沙特文學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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讀了《沙特文學論》,很舊的書,志文出版社的譯本。
整本書其實只有三篇:寫作是什麼?什麼是寫作?為誰而寫?
這三個問題其實如果由不同的作家來寫,那應該都會有不同的答案,而且很多作家可能都可以寫出一大本。喬治歐威爾也寫過類似的題目,(我為何寫作),但喬治歐威爾的版本簡單地多,而且比較入世,不似沙特自言自語式的呢喃但深刻,喬治歐威爾對政治的觀察也比沙特敏銳,同樣都作為左派,沙特批判蘇聯但對中共和古巴卻有天真的幻想。
作為二十世紀法國代表性的文學和哲學家,要理解沙特還是得從"存在主義"和"自由"切入,存在主義主張存在大於本質,即人生下來是沒有什麼意義的,人的意義取決於他的行動,即他存在時做了什麼,沙特的"自由"指的則不是我們一般理解的那種"自由"的"權利",而是一種"狀態",即"存在"就是"自由"。
作為一個左派,沙特對寫作還有採取一種比較批判的立場,顯露在二十世紀以後,"作家"此一身份在階級之間的尷尬,因為"寫作"本身是無用之事,所以"作家"是一種勞動和財富的"寄生",傳統上他們為"統治階層"所供養,但他們寫作的目標是布爾喬亞階級,和同為作家的專業讀者,進入二十世紀以後,作家陷入一種自身的衝突,因為如果他們的作品能夠為廣大的布爾喬亞階級所喜愛,(多數能閱讀但並不寫作),他們就能被供養,但與此同時他們也離文學漸行漸遠。
沙特提出了在沒有階級的社會中的理想寫作狀態,(文學作為一種自覺,目的是訴諸人類的自由,和維護自由的統治狀態),但他也明確地指出"這只是一個烏托邦",而且沒有到達的工具和方法,(還沒有太離地),他務實地提出了寫作應該回答的問題:
1947年時作家的處境為何?
他的讀者是什麼樣的人?
他的神話是什麼?
他希望寫些什麼東西?
他能夠寫些什麼東西?
他應該寫些什麼東西?
結論是,雖然我應該努力讀些新書,因為每次買新書等到我讀的時候新書已經變成舊書了,但我每次看到架上這些舊書,我還是會忍不住拿來讀然後欲罷不能地把它讀完。
舊書裡有種現在這個時代沒有的味道,那是一種對知識和美學的饑渴與慾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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