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床的誕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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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讀了傅柯的《臨床的誕生》,台灣時報出版,
故事從法國大革命說起, 現代醫學的誕生幾乎與現代社會與自由市場同時, 醫學也和現代性緊緊相扣,在歐洲傳統封建制度被革命打破時, 對醫學的理解也為之重建, 從遠古以來單純的人與人之間的契約關係, 變成一種巨大的封閉的學術建制。
今日我們所熟知的視診,觸診,敲診和聽診的程序被建立, 醫者不再是人人都能擔任,而需要被建制所承認,被法律所規範。 現代醫學即要保障個人也就是病患的自由, 但同時也是反自由市場的,一個廣受歡迎荷包滿滿的江湖郎中, 會因為醫療行為受到法律對付,因為其手段會導致許多人身體受損, 即使那些人是自願接受其治療。這種態度延伸至今日, 醫界對商業化和非建制醫療多仍是抱持排斥的態度。
現代醫學對社會的介入也產生巨大的道德爭議,在過去, 醫生會將自己的耳朵放在女性的胸口上聽心雜音, 這動作引爆了社會關於醫學道德邊界的兩極態度, 相關爭議直到聽診器被發明才停止。也因此, 聽診器被賦予巨大的權力象徵意義,直到今日, 使用聽診器聽診仍有重大的儀式性。在西方社會尤其明顯, 只要醫生拿起聽診器,女性會自動將自己的衣服掀起, 露出雪白的胸脯。 現代醫學也替女性的身體創造了一個自我解放的空間, 如穆斯林女性在就醫時可以自由地將其面罩取下。
現代醫學隨著殖民帝國主義推廣到全世界, 到近日幾乎已是人人生活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, 但在西方以外的世界,仍未能被內化,被視為他者和殖民性的顯現。 但與此同時,現代醫學的權威性,也往往在威權獨裁政體內, 創造一點抵抗和論述的空間。
醫學的環境與過去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,非傳染性疾病取代了傳染性疾病成為主要的問題。我想我自身對現代性的堅持,也和自己的職業有關,反思醫學,也能對現代性有更多反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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