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東亞戰爭肯定論

(網店鏈接: https://www.monsoon2016.com.tw/product-detail-3184329.html ) 閱讀很重要,而且不止是要讀自己認同的意識形態的書,也要讀自己不認同的意識形態的書,這樣眼界和心胸才會開闊。所以極端右翼的書有時我也會讀,包括希特勒的《我的奮鬥》,台灣八旗之前也出過一些日本右翼的書,從《這才是真實的中國史》,到《支那革命的真相》,透過對這些文本的閱讀,可以對右翼的世界觀和心態有進一步的了解。 近日也讀了八旗重出的《大東亞戰爭肯定論》,另一部非常典型的極端右翼文本。這是五十多年前的書,作者林房雄是一個文學批評家,並不是一個嚴謹的歷史學家,根據個人的主觀意識來書寫歷史。 寫作的動機是來自深沉的自卑,戰後日本陷入一種自我否定的風潮,作者對這種美蘇主導的世界秩序感到非常悲哀,希望可以找回日本的榮光。極端右翼一般都有很嚴重的父權傾向和父權挫敗,如作者所言,他覺得戰後日本過度“女性化“了,所以他要找回日本的“男子漢氣概”。 極端右翼對歷史本質上就是絕對的自我吹噓,和絕對的不反省,因此,作者的日本史觀就是面對西方,日本沒有喪權辱國,而發動大東亞戰爭,日本是被迫的,總之無論說什麼,就是西方的錯。在這種論述下,戰爭和暴力的那些殘酷細節被抹去,那些戰死的百萬年輕人,被化為作者筆下模糊的“光榮的日本人”,但這些年輕人的死亡合不合理,戰爭是否有價值,他們是否自願,全部不在作者討論的範圍之內,只要滿足對日本民族這個大局的心理投射,個人的人權問題可以完全被忽視。 而連日本人的死活作者都不在意了,當然更不會在意他國被日本軍國主義殘害的受害者。作者對日本的辯護,來來去去也不過是“人類的文明本來就是充滿暴力和戰爭”,或“其他國家使用武力也很殘忍”,這種whataboutism,在今日各地的極端右翼都很常見。 極端右翼者對現實主流都很不滿,所以如作者,他們年輕時往往是極端左翼,老了後變極端右翼。因為很極端,所以他們年輕時看誰都右翼,老了看誰都左翼。而且他們自身的價值,往往是在他們想像的“敵人們”身上,而不是有建設性地去提升自我的價值。這個“敵人”,一般上就是自我社會內的左翼,和其他場域的極端右翼,如上個世紀美國的“恐日派”。但無論是日本社會的左翼或美國的恐日派其實少數,透過放大其威脅極端右翼能夠建構被壓迫的心理。 透過閱讀本書...